长篇恋足言情小说[连载55]

美a足b

桃花谷的故事 [原创长篇小说]
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 五十五、
      当天下午在桃花谷全体干部会议上由于有马书记在场，会议开的时间比较长。在会议上，根本看不出曲岩对王卫光有什么意见。他总是那么笑眯眯的，王卫光每讲一句话，他就点点头。王卫光的发言结束之后，他还做个小结，要求大家按照王卫光布置的去执行。要不是王卫光早就知道了他背后的行为，肯定对自己的这个副手十二分得满意。马书记冷静地观察着曲岩，心中暗想：这人是典型的口蜜腹剑，笑里藏刀。王卫光要是不及早防备着些，肯定要吃他的亏。
      会议散了之后马书记推着车子要回公社，王卫光问道：“马书记，不是在这里驻点吗？怎么来了一会就走？”
      马书记一瞪眼，问道：“怎么，是不是嫌我不能一头扎进基层里去，工作不扎实？”
      王卫光忙说：“那里那里，就是想今晚上再跟马书记讨教一下象棋。”
      马书记说：“我还有别的事，冬天到了，社员们农闲了，可是公社里的工作特别多，我脑子里都是工作两个字。”
      曲岩这时候笑着说：“马书记工作起来就是不要命。”
      马书记说：“你这话我不爱听，工作是工作，生命是生命。有工作有休息，劳逸结合，怎么会不要命？我可不愿意这么早就不要命。”
      曲岩拍马屁拍到蹄子上，顿时显得十分尴尬，脸红脖子粗地站在那里，张口想解释什么，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。马书记转身对王卫光说：“卫光，下一步的工作就按照今天下午我们研究的去做就行了。”
      王卫光说：“好，马书记你放心吧。”
      马书记说：“不要指望我，我这个驻点的就是挂个名，具体工作你们该怎么干还怎么干。我有空就来看看，没空兴许一个俩月不来。”
      王卫光说：“还是希望马书记抽空来指导指导。”
      马书记笑着说：“你不用来这个虚头八脑的客气话了，我指导，要是让你领导一个公社，你王卫光不如我，要是领导一个村，我还真的不如你。你说过去我不在你们村驻点，你小子那年不往回捧先进村的奖状啊？以后的工作还象以前一样就行了，不要因为我来驻点了，产生了依赖思想，工作反而退步了，给我往脸上抹黑。”
      王卫光说：“马书记放心吧。”
      马书记说：“对你，我一贯放心。”说罢，跨上自行车，一按铃，丁零零响了一串声音，骑着车子扬长而去。
      王卫光见马书记走远了，也头也不回地往家里走去。
      剩下曲岩一个人呆呆地站在那里，心中很不是个滋味。看来自己一次次往马书记眼前打王卫光的小报告，根本没有起到一点效果。你看今天自己恭维了马书记一句，反而遭来马书记的奚落。而马书记和王卫光说起话来，却是那样随便，那样投机。看来自己要是不采取一点非常措施，肯定是扳不倒王卫光了。如果让自己就这样永远在王卫光手下当副手，还真是不甘心。都是人，你王卫光为什么就要事事压我三分点子啊？凭什么啊？其实曲岩在心里早就酝酿着一个可以彻底搞臭搞垮王卫光的计划，只不过这个计划不到十二万分他还真的不想施出来。看现在的情景，不施出来也太他妈的憋气了……王卫光做梦都没有想到，这时候曲岩已经决定实施他的那个酝酿了许久的恶毒计划了。
      王卫光回到家里的时候，见方凌牛娟都在。三人趴在桌上好像在写什么，但是意见不统一，不时地发生着争论。王卫光在他们身后站了有一会儿，三人居然都没有发现他，可见是太专著了。王卫光听了一会就听明白了，原来三人在拟定宣传队工作计划。争论的焦点是将来排演什么节目。方凌希望排演话剧，肖寒希望排演京剧或者是歌剧，而牛娟就希望排演山东吕剧。三人各说各的理，谁也不让着谁。方凌说：“我是王书记具体指定的负责人，得听我的。”牛娟说：“咱三人是哥们，刘关张三结义，我是大哥，得听我的。”肖寒想了一会说：“我漂亮，得听我的。再说，卫光是我丈夫。”
王卫光听到这里再也忍不住了，扑哧一声笑了出来。三人吓了一跳，转回身发现了王卫光。肖寒知道自己最后一句话被王卫光听去了，有些害羞，脸色红红的。娇嗔地看了王卫光一眼，连忙低下头什么也不说了。方凌说：“王支书，刚才我们争论的话题你都听到了吧？”
      王卫光说：“听到了。”
      方凌问：“那你支持谁？”
      王卫光说：“你是负责人，当然得以你的意见为主。什么桃园三结义，什么漂亮或者是谁谁谁的老婆，这些理由都不充分。”
      牛娟说：“王支书刚刚吃了方凌的狗肉，有道是吃了人家的嘴短，果不其然。”
      王卫光说：“那你们都跟着吃了，怎么也不见嘴短。我刚刚听到你们跟方凌争论起来一点也不相让。”
      牛娟说：“反正我就是觉得演话剧不适合农村人欣赏。”
      王卫光说：“你这话算是说到点子上了，农村人看戏主要还是要听锣鼓板子乐器和唱腔，这样才能震住场。我提个建议行不行？”
      三人一齐点头，不过心里都想，你又不懂戏，提的建议多半不好使。王卫光说：“其实我考虑过宣传队的事情，因为这也不是一件小事。每年公社都要举行会演比赛，咱们宣传队要搞好，争取在汇演中拿第一名。桃花谷什么事情也不能落在别人的后面。”
      方凌三人见王卫光说的郑重其事，都全神贯注地看着他，等待着他再说下去。
      王卫光说：‘这样好不好。咱们初步定下演出三晚上，排练的内容按照演出三晚上安排。依我说咱们今年就来个推陈出新，让节目丰富多彩。第一晚上咱们来个综合节目，比如肖寒的手风琴、方凌的长萧演奏，还可以安排几个独唱，弄上一个几十分钟的小话剧，再弄上一个几十分钟的小歌剧，这样也挺丰富的。第二晚上咱们还是选一块样板戏唱唱，我看就演《红灯记》吧，肖寒扮演铁梅，方凌扮演李玉和，牛娟扮演李奶奶，这不就基本上齐了？其实这块戏也就是这三个人物最关键。第三晚上方凌编一块吕剧，咱们用别的剧本往上套曲就可以了。”
      这番话一出，不由得让方凌他们三人对王卫光刮目相看。方凌说：“你这一安排，把我们三人的要求都照顾到了。”
      牛娟说：“关键是安排的还头头是道。”
      王卫光说：“你们以为我光会当支书？退回十七八年以前我还是村里团支部书记，那时侯宣传队都是我组织的。我还登过台呢。”
      牛娟问道：“那你演过什么戏啊？”
      王卫光说：“我演过《李二嫂改嫁》。”
      《李二嫂改嫁》是山东吕剧的一个比较有影响力的现代剧目，写的是中国解放前夕一个农村寡妇李二嫂冲破了种种封建禁锢，与本村青年小伙张小六的恋爱故事。期间两个年轻人的恋爱还遭到了李二嫂的婆婆天不怕的百般阻挠，以及本村懒汉李七的种种骚扰。这个剧目在文革前是很流行的，方凌和牛娟小时候都看过，而且现在还有印象。牛娟说：“那么王支书肯定扮演的是张小六了？不知道谁演的李二嫂。”
      王卫光摸着头笑了起来，但就是不回答牛娟的问题。
      肖寒说：“肯定想起那个李二嫂了，看把他乐的。我没有看过那个戏。牛娟姐，是不是那个张小六在台上跟那个李二嫂又搂又抱啊？”
      王卫光笑着说：“我扮演的这个角色，到是满心愿意跟人家李二嫂又搂又抱的，可是人家李二嫂不愿意啊。”
      方凌和牛娟想了想，突然哈哈大笑起来，方凌笑得泪水都出来了，牛娟笑得弯下了腰。王卫光见他们两个人大笑不止，也被感染得大笑起来。只有肖寒没有笑，因为她没看过《李二嫂改嫁》，所以不明就里。等众人都笑完了，肖寒才不解地问：“你们笑什么啊？”
      牛娟说：“王支书扮演的那个角色打着大花脸，敞着怀，一条裤腿短，一条裤腿长，哼着小调就上来了。”
      方凌学着哼道：“红绸子裤，绿镶边，世上就数那个寡妇难……”
      王卫光说：“对对对，就是这个调调，几十年没唱了，我都快忘了。”
      肖寒明白过来了，说：“原来你出演的是丑角啊。”
      王卫光说：“当时这个角色叫谁演谁都不演，我是团支书，只好带头了。”
      方凌说：“干脆今年我们再演《李二嫂改嫁》吧，王支书当李七都不用怎么排练。”
      王卫光说：“《李二嫂改嫁》公开宣扬爱情至上，现在哪准演？再说，你要我当李七，我这个支书就丢掉威信了，以后说话谁还听？记得当年演过李七之后，一连好几年小孩见了我都在后面追着我喊我懒汉。”
      方凌说：“开玩笑啊，哪能让你当李七呢？”
      肖寒笑着说：“要不你就在《红灯记》里当鸠山吧。”
      王卫光说：“鸠山要把你这个小铁梅捉去，我哪舍得啊？我下不了这个狠心，说不定在台子上一软心把你放了，这样不就把戏演砸了吗？”
      三人说笑着，天不觉就黑了下来。方凌和牛娟提出告辞，肖寒就挽留。她说：“狗肉还没吃完，今晚上大家还在这里吃吧。”
      大家吃过晚饭后就开始打扑克，很快陆陆续续有一些人来玩，王卫光就把扑克交给别人自己跟一帮人下起象棋来。一屋人一直玩到快十一点了，这才散了。王卫光出去关门，肖寒则在炕上铺被。王卫光进来的时候冬的双手直搓，说：“今天晚上怎么这么冷？恐怕要变天。”
肖寒一边脱衣服一边说：“那就快钻进被窝里暖和一下吧，我身体热热的。”
      王卫光很快脱掉了衣服，钻进被窝里，紧紧地把肖寒抱进怀里。肖寒说：“今天我又做对不起你的事情了。”
      王卫光说：“我知道，我进来的时候看到你和马书记的神色，就猜出八九分了。”
      肖寒说：“今天他抱了我。怎么办？我也不敢违抗他。”
      王卫光叹了一口气，说：“都是我私心，让你做这么大的牺牲。”
      肖寒说：“我说过我嫁给了你，就是你的人，一切都听你的。我读过不少书，书上都教育女性应该有自主的意识。这些道理我都懂，但是懂归懂，可是我就是没有那样的意识。我觉得你对我好，我就依靠着你，一辈子依靠着你。你风光我跟着沾光，你落魄我跟着受苦，只要你一心一意对我，我一点也不后悔。”
      王卫光感动地抱紧了肖寒，肖寒轻声呻吟起来。两人的欲火自然而然地燃烧起来。王卫光用自己的双手调动着肖寒的情绪，最后连舌头都用上了。肖寒敞开身体期待着丈夫的进入。王卫光心里想着今下午不知道马书记抱着肖寒说过什么，也不知道肖寒当时是什么样的心态。想到这些，心中有些嫉妒，但这并不影响他的情绪，反而自己的欲火病态般的燃烧得更加炽热了。伴随着肖寒一声颤栗的喘息，他进入了。一番缠绵，两人都达到了幸福的巅峰。……过了一会，王卫光又搂住了肖寒，并且开始了有目的的抚摸。肖寒呢喃着说：“不，我困了。”
      但是王卫光依然顽固地抚摸着肖寒，肖寒很快就被他调动起来，这时候肖寒说话的声音都与平时不一样了。她说：“可以了。”
      王卫光故意问道：“什么可以了？”
      肖寒张口就在王卫光的胸脯上咬了一下，王卫光吓了一跳，一边笑着，一边开始再一次征服着这个娇俏的女人。事毕，这回肖寒到不困了，她蜷缩在王卫光的怀里呢呢喃喃说着什么，王卫光有一搭没一搭地答应着，一只手在肖寒的肚子上抚摸。这时候他心里突然想到了这样一个问题：结婚都快半年了，怎么还不见肖寒怀孕呢？

      翌日肖寒醒来的时候，王卫光还睡得正香。肖寒欠起身来看了看挂钟，已经是早晨七点了。她没有惊动王卫光，悄悄地坐在被窝里先把上衣穿好，然后钻出被窝再把裤子穿好。她捏手捏脚地下了炕，想到院子里抱草做早饭。当她推开房门的时候，不由惊讶地叫了起来。昨天晚上一场大雪悄无声息地降落下来，那洁白的大雪给大地万物披上一层厚厚的银桩。肖寒从来没有见到过下雪，突然见到如此壮观的景象，心情又是兴奋又是激动，不由自主地开开院门走了出去。整个村庄都被大雪装点起来，地面一片洁白。村庄里没有一个人走动，大家都还卧在被窝里享受着大雪天家中的温暖。肖寒象小孩子一样笑着叫着，踏着雪地往村外走去。积雪没到她的脚踝，每走一步都有一些碎雪渗到她的鞋里。但是肖寒根本不在乎这些，依然兴致勃勃地往村外跑着。平坦的雪地上留下了一串脚印。肖寒看到远山近岭都是一片美丽的洁白，感觉到自己仿佛进入了一个童话般的世界。她小心翼翼地捧起一捧雪花，轻轻地伸出舌头舔了一下，一种沁凉的感觉。于是她把那捧积雪都含入口中，积雪很快就在她口中融化，咽下去，透心的凉爽。这时候大雪又飘飘洒洒降落下来，天地间顿时都笼罩在一片白色之中。肖寒继续往前走了很远，站在一个高高的地方，眼望着大好河山，不由得豪情满怀，心想，是时候该朗诵一下毛主席的诗词了：

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 沁园春•雪
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 北国风光，千里冰封，万里雪飘。
      望长城内外，惟馀莽莽；
      大河上下，顿失滔滔。
      山舞银蛇，原驰蜡象，欲与天公试比高。
      须晴日，看红装素裹，分外妖娆。

      江山如此多娇，引无数英雄竞折腰。
      惜秦皇汉武，略输文采；
      唐宗宋祖，稍逊风骚。
      一代天骄，成吉思汗，只识弯弓射大雕。
      俱往矣，数风流人物，还看今朝。

        肖寒在学校里的时候朗读就是班里最好的，记得有一次学校组织朗读比赛，她就是凭着朗读这首诗词得到了一等奖，那奖品是一个非常精美的硬皮本，这令她得意了许久。曾经有一段时间，她还想像着将来做一名播音员。现在的肖寒迎着漫天雪花，眼看着银妆素裹的远山近岭，心情自然又有一分不同，朗诵起这首诗词来也格外感情充沛，只可惜没有听众。也许是肖寒太得意了，脚步往前一迈，扑通一声掉落进一口两人多深的枯井中。肖寒虽然掉进枯井里，但是并没有受伤。因为枯井中被风刮落进厚厚的一层积雪。肖寒一落进去，积雪立刻没到她的胸部。这时候肖寒有些害怕了，一腔的豪情立刻无影无踪。她试着往上攀爬，根本不行。积雪让井壁变的又硬又滑，她连一步也爬不动。全身也开始发冷，肖寒不由得颤抖起来。这时候雪花还在继续往井里飘落，肖寒恐惧地发现原来湮没到自己胸部的积雪很快就增高了许多。她有些绝望了，难道自己要被积雪掩埋，要冻死在这里吗？她大声地喊着王卫光的名字，但是没有任何回应，万籁俱寂，只有雪花悄无声息地铺天盖地地飘洒着……
  [未完待续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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