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桃花谷的故事 [原创长篇小说]
八十一、
方凌几乎就象被马笑笑劫持了一样弄到了她的宿舍里。马笑笑宿舍里的桌子上,方凌的照片依然在最显眼的位置摆放着,照片前居然放着一双马笑笑换下来的红色的尼龙袜子。方凌笑着说:“你怎么这样不尊重我,在我的照片前摆放着这样乱七八糟的东西?”
马笑笑说:“你不是喜欢吗?我要让你一天二十四小时都闻我的味道。”
方凌说:“这要是让人进来看见了,多么不雅观?”
马笑笑说:“哼,有谁敢轻易进我的房间。”说到这里看看夏小雨,微笑着问道:“小雨,我要享受一下了,让方凌给我揉揉脚,你不会嫉妒吧?”
夏小雨把身子紧靠在方凌的身侧,说:“方凌哥哥不知道动过多少女孩的脚,我不会嫉妒。”
马笑笑冷哼一声道:“方凌也就是与你谈了朋友,如果他现在还是我的男朋友,我坚决不让他动别的女人的脚。爱情都是自私的你知道吗?”
夏小雨说:“方凌哥哥喜欢女人的脚,也就局限于喜欢脚。他现在爱的女人只有一个,那就是我了。”说到这里,自豪的光彩和娇羞的赧颜一同在脸上闪现,那张美丽的脸庞如同春花般灿烂。马笑笑看到夏小雨那张漂亮可爱的脸庞,心中暗想,是啊,如果论貌象论脚型自己都输给这条小美女蛇了。啊啊啊,既生笑,何生雨啊。这时候心情就有些低沉,她往床上一靠,把两条腿伸了出来,脚就搭在方凌的膝盖上。马笑笑今天穿的是一双褐色的皮棉靴,靴背还是用鞋带系着的。方凌在那里慢条斯理地解鞋带的时候,马笑笑不耐烦了,说:“你个笨人,直接脱下来不就可以了?”
方凌说:“爱足是一件郑重其事的事情,那容得半点毛草啊。”还是继续解鞋带,一直等两只靴子的鞋带都解开了,这才给她把靴子脱了下来。靴子一脱,一股酸臭味扑面而来。夏小雨受不了这种味道,又不好意思捂鼻子,但是也屏住呼吸,坐到了稍远一点的位置上。方凌也没有料到马笑笑今天的脚上会有这么大的气味,开始不适应,闻了几下,也就觉得没有什么了。马笑笑哈哈一笑说:“方凌,我算是服了你了,这么大的气味都没有把你熏跑。你知道今天我走了多少路吗?今天我在小杨集肩上抗了一张铁锨,到坡里视察他们村今年冬天的农田基本建设情况,北坡南坡东坡西坡转了个遍,跑了不下五六里地。当时我就觉得靴子里都是脚汗,我还想这要是方凌在眼前臭臭他该有多么开心。方凌啊方凌,你说我马笑笑是不是心想事成啊?我这样想了,你果然就送上门来了。”说到这里,开心地大笑起来。
方凌狠狠地在她的脚上掐了一下,说:“你怎么就没有一点好心眼呢?”
马笑笑说:“什么没有好心眼啊?我问你,本小姐的脚让你随便摸随便亲,这还不好啊?在这个世界上,除了你以外,再也没有第二个男人摸过我的脚了。”
方凌说:“是啊,马大小姐是公社书记的千斤,本人又那么刁钻古怪,谁敢轻易碰你啊?等着做老处女吧。”
马笑笑蹬了方凌一下,说:“好,你诅咒我,假如我真的嫁不出去,那就是被你诅咒的。到时候,你和夏小雨跑到天涯海角我也会找到你们。”
马笑笑脚上穿了一双绿色的尼龙袜子,袜子上布满了细碎的小红花。那双袜子在脚底部分被马笑笑脚上的汗水都湿透了。方凌想还是给她把袜子脱下来吧,再用毛巾把她那双湿漉漉的脚揩擦一下,才好给她揉脚。一边想着,一边就给她把袜子脱了下来。也许马笑笑脚上的汗水都被袜子吸收了,裸足后脚上也并没有多少汗水。方凌很投入的给她揉着双脚,揉完了又给她舔吻了一遍。然后他说:“你找双干净的袜子,我替你穿上。”
马笑笑正半倚在被卷上享受着呢,脸色赧红,媚眼如丝。听到方凌这样说,一瞪眼问道:“干什么啊?”
方凌说:“好了,服务结束。”
马笑笑说:“我把脚无私地送给你恋,那是我的奉献,怎么反到成了你给我服务了?”一边说着,就从枕头旁摸出一双袜子递给方凌。方凌给她穿好了袜子穿好了鞋,说:“我们要走了。”
马笑笑坐了起来,脸上又露出了依依不舍的神情,说:“你们就不能多玩一会?我那么远陪着你们回来了,又给你们要来了自行车票票,你到好,过了河就拆桥。”说到这里,捏住方凌的一只耳朵,狠狠地扭了一下。
方凌说:“你没见天快要黑了吗?我们来的时候是我用自行车带着小雨的,往回走的时候小雨也要骑着自行车。小雨的骑车技术很不好,我们会走得很慢。”
马笑笑说:“没事,大不了我替小雨骑着自行车,今晚上住在你那里不走了,明天你再送回我来。”
方凌说:“谢谢了,不用。”一边说一边拉起小雨就往外走。马笑笑突然流着泪喊道:“方凌,你走了永远也不要再来。我恨死你了!”
方凌心想还是不要惹她,让她自己发发火就好了。于是和小雨一人推着一快自行车,头也不回地出了公社大院。夏小雨说:“方凌哥哥,我看在街上我们还是不要上车了,就这样推着走吧。”
方凌问道:“怎么?”
夏小雨说:“我的技术不好,怕骑倒了丢人。”
方凌说:“咱俩换一换吧,我骑着这块新车,你骑着旧的。”
夏小雨说:“好。”
两人把自行车换了过来,还是这样推着走。夏小雨突然说:“方凌哥哥,我看出来了,马笑笑其实还是很爱你的。”
方凌叹了口气说:“没办法,我现在只爱你一个人。将来我要是和她组成了家庭,那日子还不得天天弥漫着战火硝烟?和你就不一样了,我们会很温馨地生活一辈子的。”
夏小雨甜甜地一笑,说:“方凌哥哥,我是说真的,等二十六日那天你就用这辆新自行车带着我去你家。不过也就是二百里地的路程,一路上我们说着话很快就到了。”
方凌说:“好,小雨说怎样,那就怎样。”
这时候他们已经出了村子,夏小雨说:“我们骑上走吧。”
方凌说:“好,你先骑上,我在你后面看着你。”
夏小雨推着车子跑了几步,然后猛地跳到车子上,开始蹬了起来,但是老是握不稳车把,车子扭动得厉害。走了不远,前面路上有一块石头,夏小雨口里念叨着:“千万不要碰上,千万不要碰上。”但是,就是那么巧,自行车轱辘扭呀扭呀,最后还是碰上了。夏小雨连车带人摔倒在路面上。方凌赶紧下车去扶夏小雨,问道:“你要不要紧?”
夏小雨一骨碌趴了起来,笑着说:“没事,谁开始学车子的时候没摔过啊?”
方凌说:“我们还是推着车子回去吧。”
夏小雨说:“还是要骑着,因为我不摔几下永远也学不好。”
方凌心想到也是这个理,就说:“那你仔细点。快过年了,要是摔伤了,那可太扫兴了。”
夏小雨说:“我又不是纸糊的,没事。”说罢,再次骑到了自行车上。她歪歪扭扭骑行了一会儿,看到前面路面上又出现了一块石头,心中就有些害怕,口里忙念叨着:“不要碰上,不要碰上。”口中念,手上也在操纵着车把躲避,但是说来也怪,那自行车轱辘歪歪扭扭地前进着,到最后又碰到那块石头上了。方凌下车急忙把再次摔倒的夏小雨扶了起来,说:“你怎么骑车技术不好准头可挺好,那么宽的路,偏偏就会压在石头上呢?”
夏小雨说:“我也不知道啊,其实我也不想压在石头上的。”
方凌说:“我教你一个法子,不知道好不好使,你可以尝试尝试。”
小雨问道:“什么法子啊?”
方凌说:“再遇到石头的时候,你就有意识往上去碰,说不定就碰不到了。”
夏小雨说:“不想碰都能碰到,想碰哪还能碰不到?”
方凌说:“我不相信你有那么好的武艺。那么宽的路,偏偏一块小石头你一碰就碰着了?”
夏小雨说:“好,那我就是试试。”说罢又跳上自行车。走了一会儿,前面再次出现了一块小石头,方凌喊道:“小雨,你大胆地往石头上碰。”
夏小雨答应了一声好,口里念叨着:“碰碰碰。”可是偏偏就没有碰上,自行车轱辘离着石头好远就过去了。夏小雨笑道:“方凌哥哥,我太崇拜你了,你说什么都是正确的。”
方凌得意地笑了起来。就在这时候,前面有一辆拖拉机以很快的速度突突突开过来了,夏小雨心中一慌,车子又开始歪歪扭扭把持不稳了。她大声问道:“方凌哥哥,怎么办啊,我怕啊,是不是大胆地往拖拉机上碰就躲过去了?”
方凌喝道:“你碰什么碰?快下来!”
等夏小雨在路边跳下车子之后,拖拉机也开到眼前了,而且还停了下来。驾驶室门一开,司机探出身来,却原来是王伟光。王伟光笑着问道:“小雨,你和方凌干什么去了?”
夏小雨说:“我买了一辆新自行车。”
王伟光说:“哦,我看看。下了拖拉机,从方凌手里接过自行车,骑了一段距离又折回来,对新自行车赞不绝口。”突然看着小雨问道:“小雨,你买的新自行车怎么先让方凌骑啊?”
夏小雨老老实实地说:“我的技术还不行,骑着车子老摔跤,所以方凌哥哥就让我骑着你的这辆旧的。”
王伟光大笑:“好啊方凌,这么私心!”
方凌只好尴尬地笑笑,连忙转移话题,问道:“王支书,你这是要到哪里去啊?”
王伟光说:“咱们今年不是支援了横岭一下吗?他们大队可能觉得过意不去,今晚上要请客招待我一下,书记还声明是他个人请客。我想不去,可是马书记都去了,亲自打电话叫我,呵,盛情难却了。你们回去在我家里吃晚饭就可以了,肖寒包了饺子,还念叨着多包,说是等你和小雨过来留你们一块吃呢。快去吧,现在她和牛娟正在忙活着包呢。”说罢,跳上拖拉机一溜烟走了。
等方凌和夏小雨回到王伟光家里的时候,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。这时候肖寒和牛娟不但包好了饺子,连饺子锅都烧开了。见到两人回来了,赶忙就开始下饺子。转眼的工夫,热腾腾的饺子就下熟了。大家热热闹闹围坐在一起吃完了饺子,就坐在热烘烘的炕头上打扑克玩。开始他们打百分,输了的就往脸上贴纸条。方凌的牌技好,自己的脸上没有几张纸条,而夏小雨、肖寒和牛娟的脸上几乎贴满了。方凌说:“从头再来过吧。”肖寒她们一听这话就乐呵呵地把脸上的纸条都揭了下来。方凌说:“贴纸条玩过了,换个玩法。”
“怎么玩?”肖寒微笑着问道。
方凌说:“这样啊,咱们输了的给赢了的吻脚怎么样?”
方凌的建议一出,肖寒和夏小雨就抿着嘴笑,而牛娟则大声抗议起来。她说:“方凌,你这个建议也太自私了吧。”
方凌问道:“大家都是平等的受惩罚,我怎么自私了?”
牛娟说:“这还用我指出来啊?不行我们问问夏小雨,看看她是不是也认为你是自私的?”问道:“小雨,你评价一下吧。”
夏小雨红着脸点了点头。
方凌说:“完了,看来我众叛亲离了。”他又修正了一下自己的提议,说:“要不这样吧,我如果输了,我不但吻脚,还可以让你们在脑门上弹叭”
所谓“弹叭”,就是将食指曲在拇指上,对着人的脑门,突然将曲起的食指猛地挺直,并弹在脑门上,发出叭的一声响,挺疼的。肖寒说:“人家方凌既吻脚,又让弹叭,也算公平,就这样吧。”
大家不再有异议,于是开始揭扑克。一开始贴纸的时候方凌老是赢,而现在却连出臭牌,第一把就输了。这一把的赢家是牛娟,牛娟把脚朝方凌一伸,笑着说:“哥们,今天本小姐就屈尊让你亲亲脚吧。”
方凌也不含糊,抱着牛娟的一只脚,在脚面上脚心处和脚趾尖上各亲吻了一下。这时候牛娟把方凌拉倒自己眼前,曲起指头,叭一下弹在方凌的脑门上。方凌疼得一咧嘴,摸了摸脑门。第二把方凌又输了,这把输给了夏小雨。夏小雨微笑着把脚伸给了方凌。方凌同样很认真地亲吻了夏小雨的脚,但夏小雨弹方凌脑门时,却只是象征性地触了那么一下。第三把方凌的牌揭得太好了,想输都输不了。这一把肖寒输了。方凌笑着就把脚伸给了肖寒。肖寒嫣然一笑,抱着方凌的脚在脚背和脚趾上各亲吻了一下。方凌收回脚高兴地说:“让美女吻脚,真的好幸福啊!”牛娟瞪了他一眼说:“哼,如果让我卫光哥知道了,不一个大耳光子把你扇到非洲去,看你还幸福!”
大家继续开始玩,方凌一直都没有输给肖寒,心中就有些焦急。心想今晚上如果不能借着这个机会吻吻肖寒的脚,那岂不是太遗憾了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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